摘自《妙法莲华经见宝塔品十一浅释》-宣化上人讲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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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边稍微讲到结跏趺坐的功德,你修道的人,只要能结跏趺坐,就能生出你的戒力、定力、慧力。你能结跏趺坐,所有的金刚护法都来保护着你,所有的魔王都要远避,所有的一切饿鬼就要向你叩头。
在中国,有死人或者什么事情,就要请和尚去念经,这叫赶经忏。有一个以给人念经,来维持生活的法师。有一次,他去给人念经,念经多数在晚间念,念完了经回来,大约晚间十二点钟。他经过一个村庄,村庄的狗就吠;有个家庭就夫妇两个人,太太就说:“你看一看,是什么
?是不是有贼来要偷东西?”她丈夫就往窗外一看,说:“谁?是赶经忏的鬼!”这个念经的法师一想,啊!他怎么叫我是经忏鬼呢?本来他是念经的法师,叫他“赶经忏的鬼”。他又往前走,想回自己的庙,走着,天就下起雨来了,正遇着有一座桥,他就走到桥底下避雨,在那里打坐。一开始,他结上双跏趺坐那么坐着;这时,从水边上,就来了两个鬼。这鬼样子很丑陋的,人一看见就生一种恐惧心,但是他因为打坐,看见这两个鬼来了,也不害怕。又因为他超度鬼,于是真见着鬼,他也不怕了。他在那儿打坐,这两个鬼就向他叩头。
叩叩头,大约过了有二十分钟或者半点钟,他腿痛起来,受不了了,他这双跏趺坐,就改成单跏趺坐。听这两个鬼互相谈起话来了:“哎!方才我们拜的是一个金塔,现在怎么变成银塔了?”因为塔里边都有佛的舍利,或者佛的真身,所以鬼遇着塔,就要叩头礼拜的。那么变成银塔了,一个鬼说:“银塔里也有佛的舍利,我们还是照常拜啦!”又给他来叩头。这单跏趺坐了大约半点钟,腿痛得受不了了,加上雨也没有停,要是雨停了,他就不打坐,就走了。那么他单跏趺也不坐了,把腿随便这么伸一伸,或者摇摇晃晃的。这两个鬼叩头,起身一看:“哦!这也不是金塔、也不是银塔,变成泥巴了!我们把这个泥巴给打碎了它!”两个鬼正要打他的时候,他听到,赶快又结上双跏趺坐了;这两个鬼一看,又变成金塔了,说:“哦!这真是不可思议的境界!我们快拜!”又向这个塔来叩头。
以后他自己就想了,结双跏趺坐就是金塔,结单跏趺坐就是银塔,不坐就变成泥巴,这个很奇怪!所谓“泥巴”,就是变成这么一个“人”,鬼就叫他“泥巴”。由此之后,他就发了菩提心了,以后也不给人赶经忏,就在自己寺院,天天打坐,结双跏趺坐。这么坐来坐去,他开了悟了。他一想,我这个开悟,是因为鬼帮助我开悟的,如果我不遇到那两个鬼,我没有今日,于是起名字就叫鬼逼禅师。逼,是逼迫,鬼把他逼迫得修道了。
再讲一个我亲身的经验,给大家听一听。在我东北的地方,有一条背荫河,这背荫河有一个外道的老师,叫关忠喜。他有三、四千徒弟,他传一种外道,叫收元道;入他这个道,要花很多钱。为什么要花钱呢?他有很多宝贝,每一个宝贝卖一千块钱;他有几百个宝贝,就卖几万块钱。什么宝贝呢?他这个宝贝只有个名字,你看不见。他说:“现在没有到时候,这个宝贝不能交给你。等到时候,这个世界变了,那个宝贝就给你,你就可以用了!”他三、四千个徒弟都很相信他。
他这时候,大约有五十多岁了,有一天,他自己知道这骗人的事情靠不住了,连他也没有宝贝来保护他自己的生命了,他知道自己离“死”这条路是很近了,于是就各处访道。他听某一个人有道,即使离着很远,他也去访这个人,就想求教他修道。他很诚心的,带着他一个侄子,叫关占海,一访,访了三年。访了三年,也没有访着道,就很忧愁,天天都愁着:“啊!就快死了,不懂得修行!这是最坏的一件事啊!”他的侄子也不预备结婚,就跟着他,两个人都变成道迷子──被道迷住了。
有一天,我到他家里去了。很奇怪的,这个关占海在我没去之前,他就作了一个梦,梦到我已经到他家里去,坐到炕上。他跪到我面前,说是要求道,请我教他怎么样修道。在他这个梦中,他就觉得我从他头上就剥下一张皮来;这张皮剥下来之后,用两手这么一扯,就放到地下;他一看,这原来是猪皮。他说:“我身上怎么有一张猪皮呢?”在梦中他就听我这么说:“你不吃斋,你尽吃猪肉,将来就会有个猪皮披到身上了!”这么样子,他就很害怕了:“做猪,又肮脏,又能有什么用呢?”就醒了。
在醒了之后,第二天,很奇怪的,我就到他家里了;他不认识我,但是在梦里他已见着了,就对他叔叔讲:“昨天晚间我作梦,梦见这个人到我们家里来,今天他真来了!”他叔叔说:“真的吗?你作什么梦?”他就说怎么样子梦着我给他剥下一张猪皮来,他跪到我面前来求道。他二叔说:“哦!他这是个有道的人,把道送到我们家里来了!我们两个人一定要向他求道。”这两个人这么互相你对我讲、我对你讲,讲完了,两个人就到我坐的那房里,把门关上,不叫他家里人进来,两个人到我面前跪下了,就向我来求道。我说:“你向我求什么道?我和你是一样的,我不懂道!”他说:“哦!我知道你守孝!”因为他叔叔知道我守孝,在我母亲坟上修道,他想去见我,总也没有时间见;但是他认识我,知道是我。说:
“这一回你到我们家里来给送道来了,我的侄子昨天晚间就作梦,梦见你给他剥下一张猪皮。”
“你尽胡说八道!我怎么会给他剥下一张猪皮?他也不是个猪!”
“真的!无论如何,你要教我们修行了!”他说。
“我不会教你们修行。你想找师父,我可以帮忙你们找一个善知识!”
“我们各处找,找了三年也没有找着;到哪个地方,都是光有个名,真功夫没有。”他这么说。
“我可以带你去找。”我说。
他本来想拜我做师父,我也不知道他们是真的、是假的?是真相信我、是假相信我、是试验我?我做事情也不是随随便便做的。我说:“我可以带你们找师父去!”我就带他们见很多修行的高人。见着,一谈话,他都觉得不满意。那么我又带他们各处访道,访了有两年;他们也不拜师父,然后叔侄两个,一定要拜我做师父。我那时候,还做沙弥呢!我不想收徒弟;两个人就跪到我面前不起来。
以后我就叫关忠喜结双跏趺坐,我说:“你先练习修双跏趺坐,你把这个坐修好了,我再来教你!”那么他就天天练双跏趺坐。他这个侄子可以坐,但是他因为骨头老了,膝盖上这地方有一个大骨头节。他坐着,这腿就不能贴到床上,这样支起来一尺多高。他天天就用手这么揉,揉来揉去。等到七十多天吧,我到他家里去了,一看他,他以前是大骨头节,现在那个大骨头节更大一倍,肿起来了。他就迈步,连车子压的辙,一步也迈不过去;那个车辙只有这么宽,他不能走路了。
我一看,我说:“你不练习这个双跏趺坐了!你有没有坐啊?”他说:“我有坐啊!我就练习这个坐,把腿练得这么肿。”我说:“你不要练了!你这个腿,这样子是受不了的!”你猜他说什么?“不要练?我就快死了!我若不练,那么我死的时候怎么办哪?我现在宁可我这个腿肿,也都要练,除非死了,那我就不管了!不死而外,我就一定要练这个坐。”那么我说:“好了!那你就练啰!”我也走了。
到一百天,我又到他家里去,一看他这个腿不肿了。我就问他:“你现在不练这个结双跏趺坐了?”他说:“我现在坐着,多久也不痛了,腿也不肿了。我练成功了!”我说:“那这回好了!”我就教他一个修行的方法,就是参禅怎么样用功、怎么样打坐,教他这种的功夫。
他高兴得不得了,以后在家里,天天都修行打坐。等他临终的时候,他自己知道,就告诉他家人说:“在某月某日某时,我要走了!现在我唯一放不下的,就是没有见着‘孝子’!”就提我,没有见着我。“我见一见他最好,可惜不知他现在在什么地方?我见不着他了!我就要走了!”到时候,他就结上双跏趺坐,也没什么病痛就走了。在他走这天晚间,他那个乡村里头很多人都作梦,梦见有两个穿青衣服的童子,带着他往西方去了。这是我遇着这么一个经验。
他这个侄子没有死,一定要拜我做师父,他一路跟着我到了一块空地,突然就那么一跪,拉着我的袖子要我收他做徒弟。我挥开他就走,但这个孩子求我说,如果不准他做徒弟,就不起身。我走了一段路回头看,他还跪在那儿;所以就回去收他这个弟子。这是我收的第一个徒弟。这个徒弟对我最孝顺不过,他们常常无论什么事情都很挂着师父──我不是叫你们孝顺我,你们不要误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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