庚辰年(1940年)印光大师已经八十高龄,老人家身体素来健康。
夏历十月二十三日,李圆净居士从上海启程赴苏州,晚上抵达灵岩山寺。二十四日上午拜见大师。当天晚上,老法师在念佛堂说开示将近两个小时,全寺一百几十人恭敬听讲。二十五日早上,老人欣然答应来自上海的各位居士的请求,与执事诸大德及留寺在家两众照了一张合影。当天大师法体不适,早午两餐未进。各位弟子心中感到忧虑。
夏历十月廿七日,是寺中洗澡的日子,这天清晨七点左右,大师从关房策拄着拐杖去浴室,步履稍急,脚被绊了一下,摔了一跤。随即由侍者扶回关房,并立即请吴无生居士诊视,毫无损伤。
二十八日早起,大师精神如常,中午也吃了饭。下午一点,大师召集在山全体执事及居士等三十余人,告诉大家说:“灵岩住持,未可久悬
。”即命妙真法师继任住持,大家都表示赞同。于是大家商量计划十一月初九日为妙真法师升座的日期,大师说:“太迟了。”次改选初四日,大师说:“亦迟了。”于是又定为初一日,大师说:“斯可矣。”议定后,进晚餐,即休息。到后半夜,大师抽解六次,皆溏泻。二十九日早晨,大师精神稍微显得疲乏,午后就恢复了,行动如常,晚上喝了一碗稀粥,并且准备第二天早上亲自为妙真法师送座,入夜之后安寝。
十一月初一日,大师早起精神很好,并与妙真法师及执事详细讨论接座仪式。当天,真达老和尚由上海赶到,于是改由真达老和尚为妙真法师送座。有些来宾叩关问候,大师一一接待,这一天略进饮食,入晚就寝。
初二日早起,大师精神体力稍有不适,妙真法师请王育阳、李卓颖两居士,及本寺昌明法师,一起开了一个处方,大师服药后,睡了二三个小时。中午,无锡袁德常居士来到灵岩山寺,突然听说师父生病,急入大师关房探视。见大师巍坐床上,精神恍惚。彭老居士在大师背后扶持。袁居士赶忙上床替换。不一会,大师清醒过来,侍者告诉他说无锡袁居士在此,师点头。接着吃了一碗稀饭,吃完饭就说:
“我还有一篇文没有做好。”
“什么文?”大家问。
大师说:“往生文。”
大家说:“师且休养。不会去呢。”
师下床到佛像前礼拜,然后回到床上养息。袁居士与莲因法师在左右随侍。师将两手分握二人,朦胧入睡。醒来后就望着袁居士问道:
“德惠(袁居士妻子的法名)怎样?”
袁居士回答说:“稍微好些了。”
又问:“汝小女好么?”
袁居士回答:“还没有。”
又问:“汝大女儿来么?”
袁居士说:“同来助念。”
大师最后说:“汝家里没有人照应,可以早些回去。”
袁居士说:“家里没要紧。弟子要在此奉侍呢。”
晚上莲因法师拿来煨熟的苹果一只,大师食毕,径往厕所大便(大师生平房中不置溺器,大小便必往厕所)。便后洗手礼佛。当夜安眠如常。山上诸位法师,已于日前起,分班日夜助念,佛声不断。
初三日早上和中午,大师的状况都比较好,尚能自己行动。早课后袁居士来换班伺候。大师吃稀饭,饭后仍到佛前礼拜,然后回到床上养息。上午八点,大师下床去厕所,袁居士随侍回房。大师坐小凳上洗手,拭干后,再用净水洗手,又用干净的毛巾揩手。大师说:“我数十年来都是这样,从来没有变更过。”接着到走廊下嗮太阳,又转身晒背。袁居士与大师相对默然,未能劝请大师长久住世。下午,大师又到廊下嗮了一会太阳。
晚饭时,大师又喝了一点粥,食毕,对真达老和尚说:“净土法门,别无奇特,但要恳切至诚,无不蒙佛接引,带业往生。”说完过了一会儿,去厕所大便一次,尚不须人扶侍。此后,大师精神逐渐疲惫,他叫大家改念四字佛号。侍者问以六字能听否。大师说能听。于是大家仍念南无阿弥陀佛六字佛号。十点后,大师脉搏微弱,体温低降。
初四日上午一点三十分,大师由床上坐起来说:“念佛见佛,决定生西。”说完就大声念佛。二点十五分,大师坐床边要水来洗手,洗完手,站起来说:“蒙阿弥陀佛接引,我要去了!大家要念佛,要发愿,要生西方。”说完,就移坐到椅子上。侍者说:“未坐端正。”大师复自行站起来,端身正坐,口唇微动念佛。三点左右,妙真和尚来到关房,跪在大师面前念佛。大师嘱咐说:“汝要维持道场,弘扬净土,不要学大派头。!”之后就不再说话,只是唇动念佛而已。延至五点,如入禅定,笑容宛然,在大众念佛声中,安祥往生。
摘自:《印光法师的故事》作者:余池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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