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前,到罗汉寺的时候,被改为四川省粮食仓库五十八年的罗汉寺,已经破败不堪。寺院后墙乱草丛的土里,有两棵粗大的古树兜,看上去已经腐朽。据仓库老工人讲,古树已经被锯六十年了。
到罗汉寺两个月后,花工来告诉我说,枯树兜发芽了。和徒弟一起去看,果然枯树兜上长出五苗新芽,已经有一肘长,一看就知道,是我最喜欢的国槐。
如今三年已经过去,国槐树芽已经长到两个我高,主干已经有手腕粗。
国槐,我景仰你顽强的生命,在六十年的沉默后,居然能从腐朽中焕发出无限的生机。
其实,喜欢国槐是因为恩师的缘故。恩师文革期间曾被逼去为人民公社养蜂十年,老人经常提到槐花蜜,说虽然槐花蜜不是最珍贵的,却是口感最好的,甜得香醇。所以,每次花开季节从国槐树下走过,那香甜总是温馨入肺,纯粹干净。
出家以后去北京的时间稍微多了一点,于是京城的国槐更让我记忆深刻,尤其是仲夏季节,槐花盛开,大街小巷满是落槐,犹如夏雪,一地清凉。一个月前去北京拜见中国佛教协会一诚大和尚,只见法源寺门外粗大的国槐树,犹如华盖,满枝头的白花,纯洁得高贵自然,让我仰视很久。
人们常用红色来赞美英雄,其实真的英雄是纯洁而默默无闻的,他们奉献的干净无声。
国槐,我最喜欢的树,你就是英雄的树。在你苍劲的树干上,永远挂满英雄纯洁的灵魂。我想,每年京城的槐花开出有多少,为祖国为民族的自由、幸福牺牲的英雄的灵魂就有少。
天意兴我邦,朽木也成林。
国槐,犹如我心中的国树,素全此刻用这无旋的歌,在漫天飞舞如雪的槐花中,为我的祖国六十华诞献上我微弱的祝福,为共和国所有的英雄的灵魂献上我虔诚的祈祷。
我永远的国槐!我永远的祖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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