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阿含经卷第十七
长寿王品第七:(有十五经,第二小土城诵。)
长寿天八念净不哆动道郁伽支罗说娑鸡三族姓
梵天迎请佛胜天迦絺那念身支离弥上尊长老眠
无刺及真人说处最在后
(长寿王本起经、天经、八念经、净不哆动道经、郁伽支罗说经、娑鸡帝三族姓子经、梵天迎请佛经、有胜天经、迦絺那经、念身经、支离弥梨经、上尊长老睡眠经、无刺经。以及真人经,说处经。乃最在于后面的。)
七十二、长寿王本起经第一
大意:本经叙述佛陀看见拘舍弥比丘们之斗诤事,而教诫之以忍辱行。说唯有忍,始能止静。佛陀并说长寿王与长生童子行彻底忍辱之行之事。又提及佛至护寺林,转往般那蔓阇寺林中,为阿那律等三尊者讲说疑患,乃至不观察色恶等十一患就是失
定、光明之因,必须修习三定,乃至广无量定,精勤修道品,始能得证阿罗诃(阿罗汉,无生)。
结集者的我们所听过的,都是如是的:有一个时候,佛陀游行在于拘舍弥(憍赏弥。中印度),住在于瞿师罗园(瞿师罗长者所奉献给佛的园林)。
那时。在拘舍弥地方的诸比丘们,常常共相斗诤。于是,世尊乃告诉枸舍弥的诸比丘们说:「比丘们!你们不可以共相斗诤!为甚么呢?(佛陀说偈而说:)
若以诤止诤至竟不见止唯忍能止诤是法可尊贵
(如果想以诤论来止诤论的话,则究竟不能见到其止诤的。唯有忍耐,始能停止诤论的,这种法才是最尊贵之法。)
为甚么呢?(佛陀将开始说过去世之事)在往昔之时,有一位拘娑罗(憍萨罗,十六大国之一)的国王,名叫长寿王。又有一位加赦(迦尸,十六大国之一)的国王,名叫梵摩达哆(梵施)王。他们二国的国王,都常常共相战诤。于是(是这样的):加赦国王梵摩达哆兴起四种军队,所谓象军、马军、车军、步军是。召集四种军后,加赦国王梵摩达哆,乃自引军队前往,欲和拘娑罗国王-长寿王共战。拘娑罗国王长寿王听闻加赦国王梵摩达哆,兴起四种军队-象军、马军、车军、步军,兴此四种军队后,要来和他战争。拘娑罗国王长寿听此消息后,也兴起四种军队-象军、马军、车军、步军。召集此四种军队后,拘娑罗国王长寿,也自引军队去出征,到了国界之上,列阵和对敌共战,而将对方的军队摧破。于是,拘娑罗国王长寿,就尽夺取对方-梵摩达哆的四种军队,所谓象军、马军、车军、步军,也将加赦国王梵摩达哆之身,生擒过来。生擒后,将放他回去,临去时,对他说:『你已为穷厄之人了,现在将赦汝,使你回去,以后不可再作这种事!』
然而加赦国王梵摩达哆,却再三兴起象军、马军、车军、步军等四种军队,发动四种军队后,又自引军前往,拟和拘娑罗国王长寿共战。拘娑罗国王长寿,又听到加赦国王梵摩达哆,一再的兴起象、马、车、步等四种军队,兴起此四种军队后,将来和他战争。拘娑罗国王长寿听后,便作如是之念:我已克胜他,那里须要再克胜他呢?我已降伏他,有甚么足可以更伏的呢?我已毁害他,何须再毁害呢?只用空弓,就足够降伏他的。拘娑罗国王长寿,作此念后,晏然自在的不再兴起象军、马军、车军、步军等四种军队,也不亲自前往指挥。于是,加赦国王梵摩达哆,就因此,而很容易的得来攻破对方。攻破后,就尽夺取拘娑罗国王长寿的象军、马军、车军、步军等四种军队。
于是,拘娑罗王长寿,听到加赦国王梵摩达哆攻来后,尽夺取其象军、马军、车军、步军等四种军队后,又作如此之念:斗战可说是非常的奇妙!斗战也可说是非常的罪恶!为甚么呢?因为克羸对方后,还得再克羸,伏胜后,还得再伏胜,毁害后,当又一再毁害(这样的话,真是不了期的了)。我现在宁可独带一妻,共乘一辆车,到了波罗捺(加赦国的首都)吧!于是拘娑罗国王长寿,就独带其妻,共乘一辆车,走至波罗捺。拘娑罗国王长寿,又作如是之念:我现在宁可至于一村又一村,一邑又一邑的去受学,而为博闻的人。他就因此而为博闻之故,就转名叫做长寿博士。
长寿博士又作如此之念:所为学的,我现在都已得到了,我宁可到波罗捺的都邑中,停住于街街巷巷,以欢悦的颜色,作妙音的伎艺。
像这样的话,波罗捺的诸贵豪之族姓们听后,当会极为欢喜而自娱乐。长寿博士作此念后,便往至波罗捺的都邑中,停住于每一街,每一巷,都以欢悦的颜色,作妙音的伎艺。像如是的,波罗捺的诸贵豪族姓们,听闻其事后,都极大的欢喜,而各自去娱乐。于是,加赦国王梵摩达哆的外眷属也听闻过,其中眷属、内眷属,以及梵志国师等人,都展转而均悉听闻其事。梵志国师听后,便呼人叫他来见。于是,长寿博士就往诣梵志国师所住之处,面向国师而站在那边,就以欢悦的颜色作妙音的伎艺。梵志国师听后,极大的欢喜,就这样的自娱乐。于是,梵志国师乃告诉长寿博士说:『你从今天起,可以依靠我而住下来,当会相与供给你的一切。』长寿博士仰白他说:「尊者!我还有一妻,该怎么办呢?」梵志国师回答说:「博士!你可以带她来依在我家而住,当会供给其所需。」于是,长寿博士,就带其妻,依靠在梵志国师的家里住下来,梵志国师就供给他们所需的一切。
到了后来之时,长寿博士之妻,乃心怀忧戚,而作如是之念:我欲令四种的军队,数组卤簿(为天子出巡之时,其仪仗旌旗的次第),拔出白露之刃,徐庠(慢慢的有次序的)的过去,我欲遍观此仪式,同时又欲得磨刀水饮(得军兵战斗,而磨刀之汁而饮)。长寿博士之妻作如是之念后,便仰白长寿博士而说:『我的心,乃怀忧戚,而作如是之念:欲使四种军队数组卤簿,拔出白露之刃,徐庠而过去,我欲遍观,同时也再欲得磨刀水之饮。』长寿博士就告诉其妻说:『卿不可作如此之念!为甚么呢?因为我们现在乃被梵摩达哆王所破坏,卿到底有甚么理由得见四种军队,数组卤簿,拔出白露之刃,徐庠而过,我欲遍观?也想再欲得磨刀水之饮呢?』其妻又白说:『贤尊!如能得此(实现此事)的话,我就有活存之望,倘若得不到的话,必死无疑!』
长寿博士即便往诣梵志国师之处,面向他而站在那里。其颜色乃带着愁惨的样子,而用弊恶的微声,作诸音伎,梵志国师听后,不能得到欢喜。于是,梵志国师乃问他而说:『博士!你本来向我而站立时,都以欢悦的颜色,作诸妙音之仗,我听后,会极大欢喜,而自娱乐。然而现在你,为甚么面向我而站立时,其颜色乃带愁惨,而以弊恶的微声作诸音伎呢?我听后,都不得欢喜啊!长寿博士!你的身体是否有疾患?心意是否有忧戚吗?』长寿博士仰白说:『尊者!我的身体并没有甚么疾患,唯有心意当中,有些忧戚耳!尊者!我的妻,其心怀有忧戚,曾作如是之念:我欲得四种军队,数组卤簿,拔出白露之刃,徐庠的过去,我欲遍观此仪式,同时也欲得磨刀水之饮。我就对妻说:卿妳不可作如是之念!为甚么呢?因为我现在已至于如此,卿将以甚么理由,而能得四种的军队之数组卤簿,拔白露之刃,徐庠而过,我欲遍观其仪式,也想得磨刀水之饮呢?妻又自我而说:贤尊!如果能得这样的话,我就有活下去的希望,如果不能得到如此的话,我就必死无疑。尊贤啊!倘若我妻不全(不活)的话,我也是没有理由活下去的了。』
梵志国师问他而说:『博士!你的娇妻可得而见么?』回答说:『尊贤!可得而见的!』于是,梵志国师率带长寿博士,到了博士之妻所住的地方。这时,长寿博士之妻,已怀有了有德之子,梵志国师看见长寿博士之妻,怀有德之子之故,便以右膝跪在于地上,叉手(合掌)而向长寿博士之妻,再三的称说:『会生拘娑罗国王!拘娑罗国王将会出生!』(古时的印度的国师,大概都兼有巫术,也为修道学的人)。国师乃教敕左右而说:『不可使人知道。』梵志国师也对博士说:「博士!你不可忧戚!我会使你之妻得见四种的军队数组
卤簿,拔白露刃,徐庠而过去,也可以令得磨刀之水饮。」
于是,梵志国师即往诣加赦国王梵摩达哆之处,到后,仰白而说:『天王!当知!有德星之出现,唯愿天王严饰四种的军队,数组卤簿,拔白露刃,徐庠的导引,出曜您的军威,以水磨刀!唯愿天王,自出去观视!天王!倘若这样做的话,必定会有吉祥之冥应的。』加赦国王梵摩达哆就命令主兵臣而说:『卿!你现在当知!有德星之出现,卿应快速的严饰四种的军队,数组卤簿,拔白露之刃,徐庠的导引,出曜军威,以水磨刀,我将亲自出去观察。如这样做的话,必定会有吉应!』这时,主兵臣即受王的教言,就去严饰四种军队,而数组卤簿,拔白露之刃,徐庠的导引,出曜军威,以水磨刀。梵摩达哆,即亲自出去观察。
由于此,而长寿博士之妻,乃得以见到四种军队之数组卤簿,拔白露之刃,徐庠的导引,出曜其军威,并且也能得磨刀之水去饮。饮磨刀之水后,她的忧戚实时消除,寻而生一福德之子。便为他作字(号名),名叫长生童子,就寄托他人,秘密的养育,而渐次的已于长大。长生童子,乃有如诸剎利的顶生王那样,都能整御天下,得大国土。对于种种的伎艺,或乘象、骑马、调御、驰骤、射戏、手搏、掷羂、掷钩、乘车、坐辇等,像如是的种种诸妙伎艺,都能善得知晓。对于若干种的妙触之事,都非常的殊胜,都猛毅超世,聪明而挺出,幽微而隐远的,都没有不博达的。
于是(经过一段时间,其秘密的消息已露出,因此),梵摩达哆(加赦国王)曾听闻(有人密告)拘娑罗国王长寿,已改号而作博士,也就是换名而在于此波罗捺城中。梵摩达哆即敖令其左右而说:『卿等速往收提拘娑罗国王长寿,要反缚他的两手,叫他骑驴马,打破败之鼓,其声有如驴鸣。遍宣令后,就从城的南门而出,使他坐在
高标之下,诘问其辞。』左右就受王的教敕,即便往收拘娑罗国王长寿,反缚其两手,令他骑驴,打破败之鼓,其声有如驴鸣之声,遍宣王令后,从城的南门出去,使其坐在高标之下,而诘问其辞。
这时,长生童子,寻随在其父之后面,或在其父的左右,而仰白其父说:『天王您不可恐怖!天王您不要恐怖!我即在于此的,必定能拔济您的!必定能拔济您啊!』拘娶罗王长寿告诉他说:『童子!你要忍耐!童子!你应忍辱!不可起怨诘,但当行慈就是!』众人听长寿王作如是之语后,便问长寿王说:『你所说的,是甚么意思呢?』长寿王回答说:『此童子乃非常的聪明,必定会了解我的语的!』
那时,长生童子则劝化波罗捺城中的诸贵豪族姓们而说:『诸位君子们!您们应行施修福,应为拘娑罗国王长寿咒愿而说:以此布施所修之福,愿拘娑罗国王长寿,令他能得安隐,能得解脱!』于是,波罗捺城中的诸贵豪族姓们,都被长生童子所劝化,而行施修福,而为拘娑罗国王长寿咒愿而说:以此施福,愿拘娑罗国王长寿,令他能得安隐,能得解脱!加赦国王梵摩达哆听闻此波罗捺城的诸位贵豪族姓们,正在行施修福,而为了拘娑罗国王长寿咒愿。听说大家都咒愿而说:以此布施所修之福,愿拘娑罗国王长寿,便他能得安隐,使他得到解脱!听后,即起大怖畏,身上之毛,都竖立起来而说:『是不是将使此波罗捺城中的诸贵豪族姓们反逆我吗?且置他们的这些事(指咒愿等),我现在急须当应先灭此事的祸首!』于是,加赦国王梵摩达哆就教敕左右而说:『你们快去!快去杀死拘娑罗国王长寿,要将他斩作七段!』左右受教后,即便赶往去杀长寿王,将他斩作七段。
于是,长生童子乃劝告波罗捺城中的诸贵豪族姓们,而作如此之言:『诸位君子们!您们看看!这位加赦国王梵摩达哆,乃是一位酷暴无道的国王。他强取我父拘娑罗国王长寿,并没有罪过之人。他夺
取我父的国家仓库的财物,怨酷而枉杀,将我父斩作七段。诸位君子们!您们可往我先父的尸处,用新的缯迭收敛我父,取其七段之尸体,用一切会香的香木,积聚而阇维他(荼毘,火葬其遗体),然后要立在庙堂。为我作一书文,送给梵摩达哆而说:拘娑罗国王长生童子,他作如此之语而说:你不怖畏灾患会殃给您的后辈子孙吗?』于是,波罗捺的诸贵豪族姓们,都被长生童子所劝化,而用新的缯迭,即往而去收敛,去收取那七段之尸,用一切会香的香木,积聚而阇维他,然后要立在庙堂里,也为其作书,送给梵摩达哆而说:『拘娑罗国王长生童子,他作如此之语而说:你不怖畏嗣后会殃给子孙之灾患么?』
于是,长寿王之妻,告诉长生童子说:『你应当知!这位加赦国王梵摩达哆,乃为酷暴无道,他取你父拘娑罗国王长寿,并没有罪过的人,夺取其国的仓库财物,怨酷而枉杀,而斩作为七段。童子!你来共乘一车,走出波罗捺为妙,倘若不逃去的话,灾祸将会殃及于你的。』于是,长寿王之妻和长生童子,乃共乘一车,走出波罗捺。那时,长生童子曾作如是之念:我宁可往至村村邑邑(每村每邑),去受学而为博闻。长生童子作如是之念后,便到了村村邑邑(每一村,每一邑),去受学,而为博闻的人。由于他乃博闻之故,就转名为长生博士。
长生博士又作如是之念:所为学,我现在都已得到了,我宁可往至波罗捺的都邑中,停住于街街巷巷,用欢悦的颜色,作妙音的伎艺,像这样的话,则波罗捺的诸贵豪族姓们听后,当会大欢喜而为自娱乐。长生博士作如是之念后,便到了波罗捺的都邑中,停住在于街街巷巷,欢悦颜色的作妙音的伎艺。像如是的,那些波罗捺的诸贵豪族姓们听后,真的极大欢喜,而自娱乐。于是,加赦国王梵摩达哆的外
眷属们都得闻到.他的中眷属、内眷属、梵志国师等都展转而听到,乃至加赦国王梵摩达哆也听到此消息,便叫人带来见他。
于是,长生博士,就往诣加赦国王梵摩达哆之处,面向国王而站在那里,然后以欢悦的颜色,作妙音的伎艺。像如是的,加赦国王梵摩达哆闻后,则极大欢喜,而为自娱乐。于是,加赦国王梵摩达哆告诉他说:『博士!你从今天起,可以依靠我而安住下来,当会相供给你所须的一切。』于是,长生博士即依投国王而住,加赦国王梵摩达哆即供给他所须的一切。后来终于信任他,而一一委付他,乃至即拿卫身的刀剑,授与长生博士。
那时,加赦国王梵摩达哆,便敕御者而说:『你可以去严饰驾车,我将欲去打猎。』御者受其教令,就去严饰驾车,办完后,还白王说:『严驾已办理完毕,可随天王之支遣使用。』于是,加赦国王梵摩达哆便和长生博士共乘一车辆,而出去。长生博士就作此念:这位加赦国王梵摩达哆。为一酷暴无道的人。他曾经取我的父亲拘娑罗国王长寿,并没有罪过的人。他夺取其国的仓库的财物,怨酷而枉杀,将我的父王斩作七段。我现在宁可御车,使这四种军众离开,而各在不同之处。长生博士作此念后,就便御车,使四种军众离开,各在不同之处。
那时,加赦国王梵摩达哆,冒涉涂路,被风热所逼,而烦闷,而渴乏,疲极而欲倒卧。因此,即便下车,枕在长生博士的膝而睡眠。于是,长生博士又作如是之念:这位加赦国王梵摩达哆,乃为一酷暴无道的人,他曾取我父──并没有罪过的人,夺取其国家的仓库的财物,怨酷而枉杀,将我父斩作七段。然而今天已在于我的手中,唯应报怨为是!长生博士作此念后,就拔出利刀,着在于加赦国王梵摩达哆颈上,而作如是之语:我现在要杀你!我现在要杀你!然而长生博
士乃又作如是之念:我这样做,是不对的!为甚么呢?因为忆起父王昔日在标下时,将临终时,曾咐嘱我说:『童子啊!你要万事都忍耐,童子!万事你都应忍耐!不可起怨结,但当行慈为是。』他忆起此事后,就将拔出而举起的刀,还纳于刀鞘之中。
那时,加赦国王梵摩达哆,曾梦见拘娑罗国长寿的儿子长生童子,手拔利刀,着在于他的颈上,而作此言:『我现在要杀你!我现在要杀你!』见后非常的恐怖,身毛都竖立起来,便很快的惊寐过来,醒来后,对长生博士说:『你现在应当知道!我在作梦当中,曾经看见拘娑罗国王长寿的儿子-长生童子,手拔利刀,着在我的颈上而作如此之言:我现在要杀你!我现在要杀你!』长生博士听后,白王而说:『天王请不要恐怖!天王请不可怖畏!为甚么呢?因为那位拘娑罗国王长寿的儿子-长生童子,即是我身是。天王!我曾作如是之念:加赦国王梵摩达哆乃为一位非常酷暴无道的人,他曾经取我父-没有罪过的人,夺取其国家的仓库财物,怨酷而枉杀,将我父斩作为七段。然而于今天已在于我的手中,只应要报怨为是!天王!我就拔出利刀,着在王您的颈上,而作此言:我现在要杀你!我现在要杀你!天王!在那个时候,我又作如是之念:我这样做是不对的:为甚么呢?因为我乃忆起我的父王昔日在标下时,在临终之时,曾经对我说:童子!应该要忍耐!童子!万事都应忍辱!千万不可起怨结,只应做的就是慈。忆起此事后,就将举起之刀,还纳在刀鞘中。」
加赦国王梵摩达哆对他说:『童子!你所说之语,如:童子可忍:童子可忍!我都已了知其义。但是童子又说:莫起怨结,但当行慈者,这到底是甚么意义呢?』长生童子说:『天王!所谓莫起怨结,但当行慈者,正是说我现在的这种行动啊!』加赦国王梵摩达哆听后,对童子说:『童子!从今日始,我所领有的国土,统统相与你,
你父王的本国,当还持付卿你啊!为甚么呢?因为你所做的事,为一件很难做的事,你乃惠我的生命啊!』长生童子听后,仰白而说:『天王您的本国,自属于天王您,我父的本国可以见到您的皈还于我!』
于是,加赦国王梵摩达哆和长生童子,都坐在同一车辆而还皈,而入于波罗捺城,坐在王殿上,告诉诸臣们说:『卿等如果看到拘娑罗国王长寿的儿子,长生童子的话,当如何呢?』诸臣听后,有的白王说:『天王!如果看见他时,应当截断其手!』有的又作如是之语而说:『天王!如果看见他的话,当应截断其足!』或者又有人说:『当断其命!』加赦国王梵摩达哆告诉诸臣们说:『卿等欲见拘娑罗国王长寿的儿子,长生童子者,在此就是!你们不可起恶意向于此童子。为甚么呢?因为此童子所作的甚为难能可贵的事,他乃惠我的生命的人。』于是,加赦国王梵摩达哆,用国王所用以沐浴的,教人去沐浴长生童子,以国王所用的香涂在其身上,以国王所穿的衣服给他穿下,使他坐在金的御床,也用他的女儿嫁给他,然后送他回去其本国。
比丘们!那些诸国王-剎利顶生王,乃为大国之主,能整御天下,自己行忍辱又称叹忍辱;自己行慈心,又称叹行慈;自行恩惠,又称叹恩惠。诸比丘们!你们也应该这样做,你们既由至信而舍家,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学道者,就应当行忍辱,又应称叹忍辱;自行慈心,又应称叹慈心;自行恩惠,又应称叹恩惠。」
于是,诸比丘们听佛所说,有的就作如是之言:「世尊为法主,现在且住于此世间。他既导说我们,我们怎么得不导说于他人呢?」
于是,世尊话皈正题,并不喜悦拘舍弥的诸比丘们所行的威仪、礼节、所学、所习的一切(有很多的比丘,共相斗诤之故),就从座
起,而说颂说:
以若干言语破坏最尊众破坏圣众时无有能诃止
碎身至断命夺象牛马财破国灭亡尽彼犹故和解
况汝小言骂不能制和合若不思真义怨结焉得息
骂詈责数说而能制和合若思真实义怨结必得息
若以诤止诤至竟不见止唯忍能止诤是法可尊贵
瞋向慧真人口说无赖言诽谤牟尼圣是下贱非智
他人不解义唯我独能知若有能解义彼恚便得息
若得定为侣慧者共修善舍本所执意欢喜常相随
若不得定伴慧者独修善如王严治国如象独在野
独行莫为恶如象独在野独行为善胜勿与恶共会
学不得善友不与己等者当坚意独住勿与恶共会
(用若干的言语,来破坏最为尊贵的圣众,在破坏诸位圣众的时候,并没有人能诃止他〔阻止、劝止均不可能〕。)
(你们看看!那位长寿王,被害而致于碎身,而至于断命,其所拥有的象牛马,和财物都被侵夺,终于国破人亡,一切都被灭尽,然而临死时,还嘱咐其子要忍辱,其子就遵其命而犹故和对方和解,而相安无事。何况你们的斗诤,看起来是一小小的互骂之言,为甚么不能制止?不能和合不诤呢?如果不思量真义〔真谛〕的话,怨结怎么能得以息灭呢?)
(那些骂詈责数之说,能制止你们的合和啊!倘若能思惟真实义的话,怨结必定能得以息止的!假如以诤言,而想制止诤斗的话,究竟都不得见到其息止的。唯有忍耐始能止息诤斗,这种法乃可尊贵的!)
(以瞋恚而向于有智慧的真人,口里说些无赖之言,而诽谤牟尼圣
者的话,这种人是下贱而没有智慧的人。他人不能了解真义,唯我独能了知真义叫假若有人能解这真义的话,他的瞋恚之心,便会得以息止的。)
(如能修得定心为其伴侣的话,就会和有智慧的人共同修善的。这时,定会舍弃其本来所固执的心意,而会恒常的和欢喜相随。假如不得和禅定为伴侣的话,则会唯有智慧的人,独自去修善了。有如国王之严治国家,也如大象之独自在于野外。)
(要独行自在,而不作恶业,有如大象之独自在野外那样。要独行而为善胜之业,不可和恶业共相会面。倘若学习当中,不得善友,不和自己相等的在修善的人的话,你就应当要坚定其意而独住,不可与恶人共会在一起。)
那时,世尊说此颂后,就用如意足(神通),乘虚空而去,而至于婆罗楼罗村(位于憍赏弥国的近郊)。于是(这时),婆罗楼罗村有一位尊者,名叫婆咎,为释家子(释迦族出身的比丘)。他乃昼夜不眠,精勤行道,志行常定,而安住于道品法(四念处等三十七助道品)。这位释迦子弟出身的尊者,遥见佛陀之来临,看见后,就向前迎接,摄收佛的衣钵,为佛敷床,为佛汲水洗足。佛陀洗足后,就坐在尊者释家子婆咎之座,坐后,告诉他说:「婆咎比丘!你常安隐,没有缺乏甚么吗?(指修学饱满与否)。」尊者释家子娑咎仰白佛陀说:「世尊!我常安隐,没有甚么缺乏的。」
世尊又问:「婆咎比丘!你是怎么安隐,怎么没有所缺乏的呢?」尊者婆咎仰白佛陀说:「世尊!我昼夜都不休不眠,都在精勤行道,志行常定,安住于道品法里。世尊!像如是的,我乃常安隐,而没有所乏少的。」
世尊这时,又作此念:这位族姓子出身的比丘,乃游行安乐,我现
在宁可为他说法。作此念后,便为这位尊者说法,劝发其渴仰,成就其欢喜。佛陀以无量的方便为他说法,劝发其渴仰,成就其欢喜后,就从座位起而去,而往至于护寺林。进入护寺林中,至于一树下,敷尼师檀(坐具),结跏趺而坐。
世尊又作如是之念:我现在已经得以脱离那些拘舍弥的诸比丘辈了。他们数数(屡屡,常常)斗讼(诤论),都相欲降伏对方,互相憎恶,相互瞋恨而共诤。我不喜念那些地方,那些拘舍弥的诸比丘辈所住的地方。当于这时候,有一匹大象,是一众象之王。这只大象,乃离开象的群众而独自游行,也到了护寺林来。入于护寺林中,而至于贤娑罗树,倚在贤娑罗树,而站在那里。那时,大象曾作如是之念:我已经得脱那些群象之辈,那些牝象、牡象、大小象子们了。那些象辈都常在前行,青草都被牠们所蹋,清水也被牠们所浑浊。我在那个时候,都食牠们所蹋过的草,都饮那些浑浊的水。然而我现在所饮食的乃为新草与清水的了。
于是,世尊乃以他心智,而知道那大象的内心所念的,因此,即说颂而说:
一象与象等成身具足牙以心与心等若乐独住林
(好像有一匹象,牠也和其牠的群象同样的具有了身,具足了象牙;以心和心同等类的,都喜乐于独住在于闲静的林内那样。)
于是,世尊从护寺林收摄其衣与钵,往至于般那蔓阇寺林(东竹山林,位于支提国)。那时,在般那蔓阇寺林里,有三位族姓子(豪族出身),共住在于那个地方。为尊者阿那律陀(无贫,天眼第一,释种),尊者难提(乞食耐辱、不避寒暑第一),尊者金毘罗(独处静坐、专意念道第一)。诸位尊者们所行的为如是:如果他们出去乞食,其中有人先回来的话,便要先为还未回来的人敷床(座席),要
去汲水,要拿出洗足之器,要安洗足之蹬(踩),以及拭脚之巾、水瓶、澡罐。假如所乞食之物都能食完的话,便尽食之,倘若吃不完,而有余的话,就盛在食器里,而覆举(用物盖起来)。吃完后就收钵,就澡洗手足,将尼师檀(坐具)着在于肩上,入室去宴坐(打坐)。如果那些乞食的有后还的人的话,其能尽食的(吃得完的)也统统吃尽;假如不足的,就取先回来的余食,补足而食之。假若有残余的食物的话,便泻在净地,以及无虫的水中。食后即取那食器,洗净而拭完后,就举着在于一边。然后收卷床席,收敛洗足之蹬,将拭脚巾收起来,举洗足之器,以及水瓶、澡罐。其次,则扫洒食堂,所有粪秽除净之后,收举衣钵,澡洗手足,将尼师檀(坐具)着放在于肩上,入室去宴坐。诸位尊者们,到了晡时(申时),如果有人先从宴坐起来的话,就去看看水瓶、澡罐,假如空而没有水的话,便持器物去行取水。如能抬得起的话,便将水提回来,而安着在一边。如不能胜任(一个人提不起)的话,则便用手招另一比丘,两人共举,而提回后放着在一边,各人都不出声相语,都各不相问。诸位尊者们,乃五天聚集一次,或者相互说法,或者如圣者之默然。
于是(那个时候),守林的人遥见世尊之到来.,就逆诃而阻止说:「沙门!沙门!(指世尊),不可进入此林内!为甚么呢?因为现在此林中,有三位族姓子,为尊者阿那律陀、尊者难提、尊者金毘罗,他们如果看见你时,或者不可(以为外人,如外来的出家人,则不方便)。」
世尊告诉他说:「你这位守林的人!你不知他们如果看见我的话,必定是欢迎(可)的,不会不可的。」于是,尊者阿那律陀,遥见世尊之来临,就诃那位守林的人而说:「你这位守林的人!不可诃世尊!你这位守林的人!不可阻止善逝!为甚么呢?因为是我的尊师降
临,是我的善逝来临啊!」尊者阿那律陀就出迎世尊,收摄佛陀的衣钵,尊者难提则为佛敷床座,尊者金毘罗乃为佛提取应用之水。
那时,世尊洗手与足完毕后,就坐在那尊者所敷之座,坐后,就垂问而说:「阿那律陀!你常安隐,无所缺乏吗?」(指功行)。尊者阿那律陀仰白佛说:「世尊!我乃常安隐,并没有缺乏。」
世尊又问阿那律陀说:「怎样安隐,无所缺乏呢?」尊者阿那律陀仰白佛说:「世尊!我曾作如是之念:我有善利,有大的功德。因为我乃得和如是的修梵行的比丘们共行之故。世尊!我常向那些修梵行的比丘行持慈的身业,见与不见,都相等而没有异。也行持慈的口业、行持慈的意业,见与不见,都相等而没有异。世尊!我曾作如是之念:我现在宁可自舍私己之心.去随和诸位贤者的心。世尊!我便自舍私己之心,去相随诸位贤者的心。世尊!我未曾有过一不可之心。世尊!像如是的,我乃常安隐,并没有所缺乏。」世尊其次问尊者难提,得到的回答,也是如是。
又问尊者金毘罗说:「你常安隐,没有所缺乏吗?」尊者金毘罗仰白佛说:「世尊!我乃常安隐,并没有缺乏的。」佛陀又问说:「金毘罗!你是怎样的安隐,而没有所缺乏呢?」尊者金毘罗仰白佛说:「世尊!我乃作如是之念:我有善利,有大功德,因为我能得与如是的修梵行者共行之故。世尊!我常向那修梵行的比丘,行慈的身业,见和不见,都相等而没有异。也行慈的口业、行慈的意业,见与不见,都相等而没有异。世尊!我乃作如是之念:我现在宁可自舍私己之心,去随和诸位贤者的心。世尊!我便自舍私己之心,去随和诸位贤者之心。世尊!我未曾有一不可之心。世尊!像如是的,我乃常安隐,并没有所缺乏。」
世尊叹称而说:「善哉!善哉!阿那律陀!像如是的,你们都能互
相和合,安乐无诤,一心一师,而合于一水乳。是否得到人上之法(超人之法),而为有差降之法(不同程度之法),而住止于安乐的境界吗?」
尊者阿那律陀仰白佛说:「世尊!像如是的,我们乃常共和合,安乐而无诤,都一心一师,合而为同一水乳。而得人上之法之有差降之法,安乐而住止于此法。世尊!我们得光明,便能见色(见诸色的实相),又那见色、光明,寻又消灭(不久知觉光明就消失,诸色之见也消失,所见之色相也消灭掉)。」
世尊告诉他说:「阿那律陀!你们不能通达此相,所谓其相,得光明而见色,又那见色、光明(知觉光明而见诸色),寻又消灭之事。阿那律陀!我本来(从前)未得觉证无上的正真道时,也同样的曾经得光明而见色,而那见色、光明(知觉光明而见诸色),寻又消灭掉。阿那律陀!我在那时,曾作如是之念:我的心中到底有甚么恼患呢?为甚么使我失去了定力,而灭眼力,眼力消灭后,我本来已得到的光明而见色,而那见色与光明(知觉光明而见诸色),寻又消灭不现呢?阿那律陀!我乃行持精勤,并没有懈怠,我的身止住而有正念正智,并没有愚痴,而得达禅定一心。阿那律陀!我乃作如是之念:我行持精勤,没有懈怠,我的身止住而有正念正智,并没有愚痴,而得达禅定一心。如世间中无道,我是否可见可知他呢?我心内生起这种1.疑的患,由于此疑患之故,便失去了定力,而灭眼,眼灭后,我本来所得之光明(知觉光明,以下同),而见色(见诸色之真相,以下同),而那见色、光明寻又消灭。阿那律陀!我现在应当须作如是之念:我心中应不生疑患。阿那律陀!我因欲不起此疑患之故,便在于远离之处而独住,而心无放逸,而修行精勤。由于在远离处独住,心无放逸,修行精勤之故,便得光明而见色(知觉光明而见诸色),
然而那见色、光明,仍然寻又消灭。
阿那律陀!我又作如是之念:我的心中到底有甚么扰患呢?为甚么会使我失去了定力而灭眼,眼灭后,我本来所得之光明而见色,那见色、光明,寻又消灭呢?阿那律陀!我又作如是之念:我的心中一定是生2.无念之患。由于此无念之患之故,便失去了定力而灭眼,眼灭后,我本来所得的光明而见色,那见色、光明,寻又消灭。阿那律陀!我现在应当须要作如是之念:我心中已不生疑患,也应不生无念之患。阿那律陀!我欲不起此无念之患之故,便在远离之处而独住,心无放逸,修行精勤。由于在远离之处独住,而心无放逸,而修行精勤之故,便得光明而见色,然而那见色、光明,仍然寻又消灭。
阿那律陀!我又作如是之念:我心中到底是有甚么扰患呢?为甚么使我失去了定力,而灭眼,眼灭后,我本来所得的光明而见色,那见色而光明,则寻又消灭呢?阿那律陀!我又作如是之念:我的心中一定是生3.身病想之患。由于此身病想之患之故,便失去了定力而灭眼,眼灭后,我本来所得的光明而见色,那见色、光明,乃寻又消灭。阿那律陀!我现在应当须要作如是之念:我的心中已不生疑之患,已不生无念之患,也应不生身病想之患。阿那律陀!我因欲不起这些患扰之故,便在远离之处而独住,而心无放逸,而修行精勤。由于在远离处独住,心无放逸,修行精勤之故,便得光明而见色,然而那见色、光明,却寻又消灭。
阿那律陀!我又作如是之念:我的心中到底有甚么扰患呢?为甚么会使我失去了定力,而灭眼,眼灭后,我本来所得的光明而见色,那见色、光明,寻又消灭呢?阿那律陀!我又作如此之念:我的心中一定是生4.睡眠之患。由于此睡眠之患之故,便失去了定力,而灭眼,眼灭后,我本来所得的光明而见色,那见色、光明,就寻又消灭。阿
那律陀!我现在须要当作如是之念:我的心中已不生疑之患,已不生无念之患,不生身病想之患,也应不生睡眠之患。阿那律陀!我欲不起此患之故,便在于远离之处独住,而心无放逸,而修行精勤。由于在远离之处独住,心无放逸,修行精勤之故,便得光明而见色,然而那见色、光明,却寻又消灭。
阿那律陀!我又作如是之念:我心中到底是有甚么扰患呢?为甚么会使我失去了定力,而灭眼,眼灭后,我本来所得的光明而见色,那见色、光明,寻又消灭呢?阿那律陀!我又作如是之念:我的心中一定是生5.过于精勤之患。由于此过于精勤之患之故,便失去了定力而灭眼,眼灭后,我本来所得的光明而见色,那见色、光明,就寻又消灭。阿那律陀!犹如大力士之捉蝇太过于急那样,蝇即便会死亡。像如是的,阿那律陀!我心中因生过于精勤之患,由于此过于精勤之患之故,便会失去了定力,而灭眼,眼灭后,我本来所得的光明而见色,那见色光明,即寻又消灭。阿那律陀!我现在须要当作如是之念:我的心中已不生疑患,已不生无念患,已不生身病想患,已不生睡眠患,也应不生过于精勤之患。阿那律陀!我欲不起此患之故,便在于远离处独住,而心无放逸,修行精勤。由于在远离处独住,而心无放逸,而修行精勤之故,便得光明而见色,然而那见色、光明,却寻又消灭。
阿那律陀!我又作如是之念:我心中到底有甚么扰患呢?为甚么会使我失去了定力,而灭眼,眼灭后,我本来所得的光明而见色,那见色、光明,寻又消灭呢?阿那律陀!我又作如是之念:我的心中一定是生6.太懈怠之患。由于此太懈怠之患之故,便失去了定力,而灭眼,眼灭后,我本来所得的光明而见色,那见色、光明,乃寻又消灭。阿那律陀!犹如大力士,捉蝇太过于缓,蝇便会飞去那样。阿那
律陀!我的心中生太懈怠之患,由于此太懈怠之患之故,便失去了定力而灭眼,眼灭后,我本来所得的光明而见色,那见色、光明,寻又消灭。阿那律陀!我现在须要当作如是之念:我的心中已不生疑患,已不生无念患,已不生身病想患,已不生睡眠患,已不生太精勤患,亦应不生太懈怠之患。阿那律陀!我欲不起此患之故,便在于远离之处独住,而心无放逸,而修行精勤,由于在远离之处独住,而无放逸,修行精勤之故,便得光明而见色。然而那见色、光明,仍然寻又消灭。
阿那律陀!我又作如是之念:我心中到底有甚么扰患呢?为甚么会使我失去了定力,而灭眼,眼灭后,我本来所得的光明而见色,那见色、光明,寻又消灭呢?阿那律陀!我又作如是之念:我的心中一定是生7.恐怖之患。由于此恐怖之患之故,便失去了定力,而灭眼,眼灭后,我本来所得的光明而见色,那见色、光明,乃寻又消灭。阿那律陀!犹如有人在行道,四方都有怨贼之前来,那个人看见后,就会起畏惧恐怖,全身的毛都会竖立起来。像如是的,阿那律陀!我心中生起恐怖之患,由于此恐怖之患之故,便失去了定力,而灭眼,眼灭后,我本来所得的光明而见色,那见色、光明,即寻又消灭。阿那律陀!我现在须要当作如是之念:我的心中已不生疑患,已不生无念患,已不生身病想患,已不生睡眠患,已不生太精勤患,已不生太懈怠患,也应不生恐怖之患。阿那律陀!我欲不起此患之故,便在于远离之处独住,而心无放逸,而修行精勤,由于在远离处独住,心无放逸,修行精勤之故,便得光明而见色。然而那见色、光明,却寻又消灭。
阿那律陀!我又作如是之念:我心中到底有甚么扰患呢?为甚么会使我失去了定力而灭眼,眼灭后,我本来所得的光明而见色,那见
色、光明,为甚么寻又消灭呢?阿那律陀!我又作如是之念:我的心中一定是生8.喜悦之患。由于此喜悦之患之故,便失去了定力,而灭眼,眼灭后,我本来所得的光明而见色,那见色、光明,乃寻又消灭。阿那律陀!犹如有人,本来只求一宝藏,然而却顿得四宝藏。他看见后,便生悦而欢喜。像如是的,阿那律陀!我心中生喜悦之患,由于此喜悦之患之故,便失去了定力,而灭眼,眼灭后,我本来所得的光明而见色,那见色、光明,则寻又消灭。阿那律陀!我现在须要当作如是之念:我心中已不生疑患,已不生无念患,已不生身病想患,已不生睡眠患,已不生太精勤患,已不生太懈怠患,已不生恐怖患,也应不生喜悦之患。阿那律陀!我欲不起此患之故,便在于远离之处独住,心无放逸,修行精勤。因为在远离处独住,心无放逸,修行精勤之故,便得光明而见色,然而那见色、光明,寻而又灭。
阿那幸陀!我又作如是之念:我心中到底有甚么扰患呢?为甚么会使我失去了定力而灭眼,眼灭后,我本来所得之光明而见色,那见色、光明,为甚么寻又消灭呢?阿那律陀!我又作如是之念:我心中一定是生9.自高心之患。由于此自高心之患之故,便会失去了定力而灭眼,眼灭后,我本来所得的光明而见色,那见色、光明,乃寻又消灭。阿那律陀!我现在须要当作如是之念:我心中已不生疑患,已不生无念患,已不生身病想患,已不生睡眠患,已不生太精勤患,已不生太懈怠患,已不生恐怖患,已不生喜悦患,也应不生自高心之患。阿那律陀!我欲不起此患之故,便在于远离之处独住,心无放逸,而修行精勤。由于在远离处独住,心无放逸,修行精勤之故,使得光明而见色。然而那见色、光明,却寻又消灭。
阿那律陀!我又作如是之念:我心中到底有甚么扰患呢?为甚么使我失去了定力而灭眼,眼灭后,我本来所得的光明而见色,那见色、光朋,为甚么寻又消灭呢?阿那律陀!我又作如是之念:我心中必定是生10.若干想之患,由于此若干想之患之故,便失去了定力,而灭眼,眼灭后,我本来所得的光明而见色,那见色、光明,才会寻又消灭。阿那律陀!我现在须要当作如是之念:我心中已不生疑患,已不生无念患,已不生身病想患,已不生睡眠患,已不生太精勤患,已不生太懈怠患,已不生恐怖患,已不生喜悦患,已不生自高心患,也应不生若干想患才对。阿那律陀!我欲不起此患之故,便在于远离之处独住,心无放逸,而修行精勤。由于在远杂处独住,心无放逸,修行精勤之故,便得光明而见色,然而那见色、光明,却寻又消灭。
阿那律陀!我又作如是之念:我的心中到底有甚么扰患呢?为甚么会使我失去了定力而灭眼,眼灭后,我本来所得的光明而见色,那见色、光明,怎么寻又消灭呢?阿那律陀!我又作如是之念:我的心中一定是生11.不观色之患,由于此不观色之患之故,便失去了定力而灭眼,眼灭后,我本来所得的光明而见色,那见色、光明,乃寻又消灭。阿那律陀!我现在须要当作如是之念:我的心中已不生疑患,已不生无念患,已不生身病想患,已不生睡眠患,已不生太精勤患,已不生太懈怠患,已不生恐怖患,已不生喜悦患,已不生自高心患,已不生若干想患,也应不生不观色之患。阿那律陀!我欲不起此患之故,便在于远离之处独住,心无放逸;修行精勤。由于在远离处独住,而心无放逸,而修行精勤之故,便得光明而见色。阿那律陀!那时,如果我的心,生疑患时,则那个心便会得清净。生起无念、身病想、睡眠、太精勤、太懈怠、恐怖、喜悦、高心,以及生若干想、不观色等心患的话,都得心清净了。
阿那律陀!我又作如是之念:我应当修学三定,修学有觉有观之定,修学无觉少观之定,修学无觉无观之定。阿那律陀!我因此便修学此三定,修学有觉有观之定,修学无觉少观之定,修学无觉无观之定。如我修学有觉有观之定的话,其心便会顺向于无觉少观定,像这样的,我必定不会失去此智见。阿那律陀!像如是的,我知如是之后,就竟日、竟夜、竟日夜,修学有觉有观之定。阿那律陀!我在那时候,行持此种行,而住止于此种行。如我修学有觉有观之定的话,心便顺向于无觉无观之定,像如是的,我必定不会失去此智见。阿那律陀!像如是的,我知如是之后,就竟日、竟夜、竟日夜,修学有觉有观之定。阿那律陀!我在那个时候,乃行持此行,住止于此行。
阿那律陀!如我修学无觉少观之定的话,其心便会顺向于有觉有观之定,像如是的,我必定不会失去此智见。阿那律陀!像如是的,我知如是之后,就竟日、竟夜、竟日夜,修学无觉少观之定。阿那律陀!我在那个时候,乃行此行,而住止于此行,如我修学无觉少观之定的话,其心便会顺向于无觉无观之定,像如是的,我必定不会失去此智见。阿那律陀!像如是的,我知如是之后,则竟日、竟夜、竟日夜,都修学无觉少观之定。阿那律陀!我在那个时候,行持此行,住止于此行。
阿那律陀!如我修学无觉无观之定的话,其心便会顺向于有觉有观之定,像如是的,我必定不会失去此智见。阿那律陀!像如是的我知如是之后,就竟日、竟夜、竟日夜,修学无觉无观之定。阿那律陀!我在于那时候,修行此行,住止于此行,如我修学无觉无观之定的话,其心便会顺向于无觉少观之定,像如是的我乃不会失去此智见。阿那律陀!像如是的,我知如是之后,则竟日、竟夜、竟日夜,都修学无觉无观之定。阿那律陀!我在那个时候,行持此行,住止于此行。
阿那律陀!有时我知光明而不见色。阿那律陀!我就作如是之念:
由于甚么因甚么缘,而知光明而不见色呢?阿那律陀!我又作如是之念:如我念光明之相,而不念色相的话,那时,我就知道光明而不见色。阿那律陀!像如是的,我知如是之后,就竟日、竟夜、竟日夜,知道光明而不见色。阿那律陀!我在那时,就行持此行而住止于此行。阿那律陀!有时我见色而不知光明。阿那律陀!我便作如是之念:到底是甚么因甚么缘,我会见色而不知光明呢?阿那律陀!我又作如是之念:如我念色相,而不念光明之相的话,则在那个时候,我乃知色而不知光明。阿那律陀!像如是的,我知如是之后,就竟日、竟夜、竟日夜,知色而不知光明。阿那律陀!我在那时,乃行此行,而住止于此行。
阿那律陀!有时我少知少明,也少见色。阿那律陀!我曾作如是之念:到底是甚么因甚么缘,我乃少知光明,也少见色呢?阿那律陀!我又作如是之念:假如我少入定的话,则由于少入定之故,就为少眼清净。由于少眼清净之故,我就为少知光明,也少见色。阿那律陀!像如是的,我知如是之后,就竟日、竟夜、竟日夜,少知光明,也少见色。阿那律陀!那个时候,我乃行此行,而住止于此行。阿那律陀!有时我乃广知光明,也为广见色。阿那律陀!我曾作如是之念:到底是甚么因甚么缘,我会广知光明,也为广见色呢?阿那律陀!我又作如是之念:假若我乃广入定,就由于广入定之故,为广眼清净。由于广眼清净之故,我就广知光明,也为广见色。阿那律陀!像如是的,我知道如是之后,就竟日、竟夜、竟日夜,都广知光明,也广见色。阿那律陀!那个时候,我乃行此行,而住止于此行。
阿那律陀!假若我的心中生疑患的话,那就会得心清净。如生无念、身病想、睡眠、太精勤、太懈怠、恐怖、喜悦、高心,和生若干想、不观色心等患的话,那就会得心清净,而修学有觉有观之定,而极为修学,修学无觉无观之定,而极为修学,修学一向定,而极为修学,修学杂定,而极为修学,修学少定,而极为修学,修学广无量定,而极为修学,我生知见极为明净,趣向于定住,精勤于修道品,而达到生已尽,梵行已立,所作已辨,不更受有,知如真(如实而知)。阿那律陀!那时我乃行此行,而住止于此行。」
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,尊者阿那律陀,尊者难提、尊者金毘罗等比丘们,听佛所说,都欢喜奉行!
中阿含经卷第十七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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